写进秋天的记忆（代序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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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是立冬，标志着这个秋天彻底的结束。道旁树上几个零星的树叶，不知什么时间已不知去向。户外论坛上不断有朋友昭告天下，要冬眠了。季节分开了秋季与冬季，仿佛时间过去了很长。长城所带给我的兴奋，还在延续着。每天敲击着很少的文字，大多是一遍遍品味那些记忆，如醉如痴。我是一个懒散的人，由此内心也有矛盾，一方面朋友们一遍遍催我心急，一方面又实走不出秋天在长城上的心绪。象小时候，总是摸着口袋里本没有几块的水果糖。
我不知道这七天的行走，能在我的情感轨迹上停留多长。一个多月的时间，几乎每天早晨醒来都会梦到自己还在长城上。梦里有兴奋，也有疲累，但都是童话般的温馨，令人沉迷、留连。妻子说，魂早已丢在上面了。
我笑。无语。
五年前，当我怀着对长城懵懵懂懂的感知，和伙伴一同走进这轴历史的长卷时，就注定了自己这一生一世再也走不出了。一年后，自己只单影孤走在历史的风尘中，作一名孤独的行者。孤独的心很容易混淆时空，颠倒历史，恍兮惚兮间品读自然的况味，触摸长城的灵魂。
这也是孤独与寂寞的本质区别。
五年后的这个秋天，我们一些人无约而约来到长城，在这个历史的瞬间，与长城、与历史有了亲密接触。我们把记忆写满这个秋天的同时，也把这个秋天写进记忆。我们要等冬天来临，在暖暖的火盆边就着它下酒；我们要等若干年后，让它继续在摇着的轮椅上泛活，滋润我们风干的思想。
昨天，无意点击了一位网友的主页，主页上罗曼罗兰的诗，让我一遍一遍地看。“我不说普通的人类都能在高峰上生存/但一年一度他们应上去顶礼/在那里/他们可以变换一下肺中的呼吸/与脉管中的血流/在那里/他们将感到更迫近永恒/以后，我们再回到人生的广原/心中充满了日常战斗的勇气。这首诗翻译的很生硬，我还是深深地为此感动。也相信能够被所有的户外人读懂。我固执地想，原文比这还美丽。
原来想多了也累，惬意的乏。打开屋门，走到院中。仰望苍穹，天空深蓝幽邃，空旷而高远。金黄色的上弦月低低地悬挂在西南的一角。要是有一颗流星滑过就好了。长城上，经常有流星从我们头上滑过。我常疑惑，我们是否就是某个时空散落在长城上，那些听惯胡笳和羌笛，呤着王之涣和范仲淹诗句的戍边将军或士兵。为了若干年前的相约，我们又一起在残垣乱石中寻找遗落的记忆残片。
此时，夜风划过，一阵清凉。

山居秋茗于 2006-01-11 23:30:53 发表在分类：户外表情 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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